出汗是人类常见的生理现象,天热、心情紧张时都会出汗。出汗也是调节体温、蒸发散热的一种功能,同时也是情绪的一种反应。人类全身各处皮肤的真皮中的汗腺总数在200万—500万。出汗是人类特有的功能之一。

《汗水的快乐》涉及汗水的科学、文化和历史,读者将会认识靠嗅闻臭腋窝为生的人、通过汗水寻找信息要素和新的气味武器的化学家,以及那些在汗水中发现可吞咽香水的创新者。还会了解奇特的汗液疾病;汗液在有争议的测谎测试中的作用;为法医、纺织和信用卡行业提供人造汗液的合成汗液行业;以及除臭剂和止汗剂的奇特历史。


(资料图)

更重要的是,读者通过阅读这本书会明白,这种令人反感的分泌物是人类的一个独特部分,因为很少有动物能出汗。事实上,出汗一直是我们物种进化的巨大优势。

[美] 萨拉•埃弗茨 著 刘辉等 译 《汗水的快乐》中译出版社 2022年9月出版

以下内容摘自《汗水的快乐》,经出版方授权发布。

在莫斯科的十月地铁站(Oktyabrskaya Metro Station),有一尊高耸的列宁铜像,他面朝克里姆斯基山谷大道,望向高尔基公园。在列宁的脚下,还有一群无产阶级雕像,其中一个女性高举着一只手臂,腋窝外露,一副胜利昂扬的样子。我认为这是个好兆头,毕竟我正赶赴一场气味约会,在那里,俄罗斯人会评判我的腋窝的气味是否有足够的吸引力。

人们每年花费数十亿美元掩盖自己腋下的气味。对许多人来说,体味一点儿也不讨人喜欢,人们会用各种香水、香体剂和止汗剂来掩盖体味。但如果我们因为热衷于掩盖体味而影响了重要信息的传递怎么办?有些体味能传递出焦虑、疾病,甚至恋爱的信息,这对我们很有用。我们在身上喷洒或涂抹除臭产品,是否会阻碍我们找到真爱?是否会阻碍那些因为气味而对我们产生情愫的人?

在这个通过左右滑动屏幕来寻找约会对象或灵魂伴侣的时代,气味约会更多的是依靠模拟匹配。人们不再靠着“滑动”,而是靠着“擦拭”,也就是将汗水擦拭到化妆棉上。做法很简单:气味约会的参与者们通过高强度的运动出汗,然后把汗液擦拭到化妆棉上,组织者会收集吸满他们汗水的化妆棉,放置在匿名容器中,并让人们排队嗅闻这些气味样品。最后,每位参与者会在私下里对他们最喜欢的气味样品进行评分,并将他们最终选择的样品交给组织者,组织者随后会公布相互匹配成功的人员。气味约会就像约会应用程序“火种”(Tinder)一样,只有当两个人互相挑选到对方的气味才会成功匹配。爱情配对的标准仅有一个,那就是气味。这与其他筛选约会对象的流程一样合乎逻辑。我的意思是,没人会在乎你们俩是否都喜欢动物标本或村上春树的小说,你早晚都得闻到爱人的体味,而闻到体味的那一刻可能就是决定爱情成败的时刻。气味约会跳过了男女互相追求的环节(或者更准确地说,它完全忽略了追求环节),并把体味作为择偶或选择约会对象的第一轮淘汰赛。

气味约会活动的组织者宣布相互匹配成功后,会让幸运的几对留下来看看长相和性格是否也合拍。通常来说,这些约会活动都安排在晚上,而且约会地点会安排在一个昏暗的场地内,比如,在纽约、伦敦、里约热内卢和柏林的昏暗酒吧。毫无疑问,这些晚会的参加者都是自愿前往的:你首先得有一种想要闻一闻陌生人体味的欲望,才会有动力去参加气味约会。

在莫斯科,气味约会更加随性。高尔基公园是莫斯科最繁华的绿地公园,在这里,每年 5 月的一个周末会举办一场大规模的科技节,到了下午和晚上,将会在此举办几场气味约会活动。公园里闲逛的路人、参加科技节的科学爱好者、在当地媒体上看到广告被吸引过来的路人都会参与进来,至少活动组织者奥尔加·弗拉德是这么告诉我的。在俄罗斯,气味约会活动中配对成功的人,将获得独家入场手环,进入公园内的 VIP 休息室,这样配对成功的人就可以互相了解对方,尽情畅饮伏特加鸡尾酒。这样的安排还能有什么问题呢?

我在高尔基公园宏伟的砂石雕刻入口前停了下来,那里有 10 多个无精打采的俄罗斯老婆婆在卖冰激凌,我就买了一个。这些老婆婆用来装冰激凌的灰色冷冻箱“长”得一模一样,结实耐用,看上去就像 1975 年前后苏联时期用的。手上拿着蛋筒冰激凌,我退后一步,观赏起这 80 英尺高的拱门。它有高大的圆柱,门上的浮雕刻着锤子和镰刀以及装满梨、苹果、面包、葡萄的篮子。

莫斯科的高尔基公园相当于纽约的中央公园。这座公园建于 1928 年,即斯大林执政后的第二年。公园的大门象征着斯大林对公共空间的愿景:宏伟气派、引人入胜,但是,同时也与无产阶级家庭所期望的简朴极不协调。

高尔基公园占地 3 000 英亩,一直以来都是冬天溜冰、夏天散步的好地方。有一支俄罗斯重金属乐队,还有一部“冷战”间谍小说,就是以高尔基公园命名的,充分证明了它作为文化标志的地位。然而,在铁幕拉下之后,由于不受重视,加上举办过一些有问题的商业活动以及游乐设施危险破旧,公园的声誉开始下滑。2011 年,莫斯科市长批准了一项对高尔基公园进行现代化改造的项目,这个项目的方案无可挑剔,预算高达数百万美元,从此公园的发展开始越来越好。

如今,人们可以在大树下乘凉,或者惬意地躺在巨大的豆袋椅上,还有许多人抱着笔记本电脑工作,用着公园的免费无线网络。情侣们手挽手穿过精心修剪过的花园,或经过正在草坪上练习瑜伽的人群。食品车上会售卖猪肉三明治、油炸玉米饼和寿司等食物。

艺术与科学节占据了公园三分之一的场地,其中气味约会活动只是众多展览之一,这里的所有展览都与主题“吸引力”相关(有些展览的相关性比较低)。我在名为《地狱》(Inferno)的展览旁徘徊,那里有一大群游客正在排队等着穿上机器人的外骨骼模型,这是表演的一部分,意在展示“控制的概念与地狱的表征”。

在一条通往一片水域的小路上,有一个梳着蓬蓬头、穿着精美西装的意大利男人,他身材矮小、魅力十足,正对着一个电视摄制组兴致勃勃地谈论他的艺术装置。他用卫星天线制作了一群漂浮的金属天鹅,当金属天鹅在公园的先锋池塘(Pioneer Pond)周围游荡时,会发出电脑生成的怪异音乐。突然,一个身着制服的士兵跳入水中,响亮的水花声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。很显然,他喝了不少酒,但在下水时还是镇定地抓住了自己的帽子。他湿淋淋地走了出来,得意扬扬地挥舞着帽子,鞠了一躬,而他的伙伴们(也穿着制服,醉醺醺的)则在疯狂地为他欢呼。

我突然意识到有一大群酩酊大醉的男人混在参加活动的人群中。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绿色制服、黑色靴子,戴着军帽,这些醉醺醺的士兵就像穿着统一的制服的群众演员,显得十分不合时宜。他们无处不在:有的靠在树上,有的懒洋洋地躺在公园的长椅上,有的则闹着玩儿地做着瑜伽的下犬式。在我旁边,一个戴着活动组织者徽章的女人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。“这些人每年都会从俄罗斯各地来高尔基公园聚会。他们是……你们管他们叫什么来着?”她拿出手机,用起了谷歌翻译,“啊对,他们是俄罗斯边境巡逻队(Russian Border Patrol)。我们之前没有想到,这个活动和俄罗斯边境巡逻队的聚会在同一个周末举行,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
在先锋池塘岸边,一名活动组织者拿着扩音器,交替地用英语和俄语通知人们报名参加气味约会。一个高个的德国女人,满头直发,面带友好的微笑,把我的名字写到了名单上,还递给我一些湿纸巾,示意我擦掉腋窝的除臭剂和任何使用过的香水产品。马雷克·博德是柏林嗅觉艺术团体的一位成员,受俄罗斯艺术节组织者的邀请,他会主持下午和晚上的几场气味约会。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

推荐内容